里,用手小心地擦拭着一个破旧的搪瓷缸。
那是爸爸留下的,外壁的漆都掉了大半,但她擦得很认真,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贝。
“晓玲,过去的事,我错得离谱。”她放下缸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“谢谢你没放弃我。”
“妈,这不是错和对的问题。”我坐到她身边,轻声说,“你一直是个好妈妈,只是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生活的变化。”
她看着我,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问道:“晓玲,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有价值吗?”
听到这话,我心头一酸。这个问题,是她一直逃避的,也许也是我一直没去真正面对的。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,沉默了一会儿:“妈,您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