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惜母子一会,你就闹到病房。滚出去,不要让我看到你。”
说着把我扔到门外,啪一声反锁了门。
我大惊,李主任还在里面,
我拼命拍着门,里面传来宋怜惜哭唧唧地声音,
“瑨风,不行你去看看孩子吧,万一真有事,姐姐又该和我大吵大闹了。”
江瑨风冷冷地声音传来,
“都是她一味矫情,惯得孩子也婆婆妈妈。”
“安安如果真有什么,也是她溺爱过渡,小小年纪一点抗病能力都没有。真有什么也怪不了别人,是他自己废物。”
“我答应季老弟会照顾你们,就会保护你们一辈子,阳阳就是我的命。”
听到这里,身体似乎被抽尽了所有力气,靠着冰冷的门缓缓滑落。
眼泪哗哗流下来,是我痴心妄想了,原来他不仅仅不爱我,连我的孩子也弃如草芥。
江瑨风永远不知道,我暗恋了他整整十年。
从大学时,他为我出头那一刻就已经生根发芽,慢慢长成茂密的丛林。
甚至他报了科研,自己也义无反顾地报了。
可大学时,江瑨风喜欢上了舞蹈系校花宋怜惜。
为了她翘课,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表白,三百六十五天爱心便当,甚至宋怜惜喜欢跑车,他直接送三辆。
但江家破产后,宋怜惜直接无缝衔接,转投另一个富家子弟怀抱。
是我在他落魄狼狈时陪在他身边,在他割腕跳河时,救回他。
我一天打三份工,放弃自己学业,支持他做研究。
所以,江瑨风成了全国知名科研专家后,单膝跪地向我求了婚。
我以为真心可以换回真心,如今才明白,他从未忘记宋怜惜。
甚至在富二代车祸丧命后,果断照顾起宋怜惜和她肚里的孩子。
他一句兄弟情义,让我一次次容忍下来。
电话突然想起,
“许女士,江安安小朋友心跳骤停,你马上过来。”
等我赶到时,安安已经闭上了眼睛,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支笔。
我轻轻摸着他的脸,却流不出一滴眼泪,整整一个月,眼泪已经流干了。
我默默给他换上新衣服,火化,销户,墓地。
我麻木地做完这一切,已经是三天后。
我抱着安安墓碑哭得撕心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