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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浅漓周辞镜的小说朱颜辞镜花辞树阅读

春雷炮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喇叭唢呐吹个不停,鞭炮声绵绵不绝。苏浅漓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。一个月前,嫁给周辞镜的那晚,她被打落至此,周辞镜不准她出门半步,违令重罚。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,一眼便瞧见了周辞镜。他穿着大红喜袍,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,新娘站在他的身侧,看起来无比登对。苏浅漓想冲过去,但礼司一句‘送入洞房’,瞬间让她止了步。大典已成……苏浅漓的脸色惨白,手撑着墙,勉强站稳,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‘娶谁都可以,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苏雨烟,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’,就这么哽在了喉间,说不出来。转身入新房时,新娘没站稳,周辞镜敏捷的抱住了她。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,众人倒吸了口凉气,新娘也有些慌乱,周辞镜却毫不在意,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,“本王迫不及待,让大家见笑...

主角:苏浅漓周辞镜   更新:2025-04-29 17:3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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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漓周辞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苏浅漓周辞镜的小说朱颜辞镜花辞树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春雷炮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喇叭唢呐吹个不停,鞭炮声绵绵不绝。苏浅漓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。一个月前,嫁给周辞镜的那晚,她被打落至此,周辞镜不准她出门半步,违令重罚。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,一眼便瞧见了周辞镜。他穿着大红喜袍,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,新娘站在他的身侧,看起来无比登对。苏浅漓想冲过去,但礼司一句‘送入洞房’,瞬间让她止了步。大典已成……苏浅漓的脸色惨白,手撑着墙,勉强站稳,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‘娶谁都可以,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苏雨烟,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’,就这么哽在了喉间,说不出来。转身入新房时,新娘没站稳,周辞镜敏捷的抱住了她。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,众人倒吸了口凉气,新娘也有些慌乱,周辞镜却毫不在意,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,“本王迫不及待,让大家见笑...

《苏浅漓周辞镜的小说朱颜辞镜花辞树阅读》精彩片段

喇叭唢呐吹个不停,鞭炮声绵绵不绝。
苏浅漓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。
一个月前,嫁给周辞镜的那晚,她被打落至此,周辞镜不准她出门半步,违令重罚。
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,一眼便瞧见了周辞镜。
他穿着大红喜袍,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,新娘站在他的身侧,看起来无比登对。
苏浅漓想冲过去,但礼司一句‘送入洞房’,瞬间让她止了步。
大典已成……苏浅漓的脸色惨白,手撑着墙,勉强站稳,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‘娶谁都可以,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苏雨烟,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’,就这么哽在了喉间,说不出来。
转身入新房时,新娘没站稳,周辞镜敏捷的抱住了她。
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,众人倒吸了口凉气,新娘也有些慌乱,周辞镜却毫不在意,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,“本王迫不及待,让大家见笑了。”
众人皆笑。
苏浅漓的脸上血色全无。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,丝毫不觉疼。
“送入洞房!”再一声落下,周辞镜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。
正走着,新娘苏雨烟突然往一处望去,十分讶异,“姐姐……”
周辞镜脸色一变,顺着苏雨烟的视线看过去,只见苏浅漓站在暗光处,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,“本王有说你可以出来?滚回去!”
众人不识苏浅漓,正纳闷时,苏雨烟挣扎着落地,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苏浅漓的面前,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,“姐姐,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婚,往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,可要相互照应。”
苏浅漓抽回手,只盯着他一人,“你,非要这么做吗?”
众人才恍然大悟。
原来这位便是当朝武陵王的王妃——苏浅漓。
听闻周辞镜与苏浅漓青梅竹马,自幼便有情意,周辞镜十八岁那年父亲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,母亲殉葬,他也遭人暗算重伤,家族就此没落,苏浅漓却与周辞镜解了婚约,落井下石。
重伤的周辞镜跪在相府门前三天三夜,只求见她一面,苏浅漓都狠心没见,遣人辱骂毒打他,又书信一封,辱他连条狗都不如,娶她更是痴心妄想。
周辞镜看完信直接晕倒在相府门前,大病一场险些丧命,后离开京都,参军。凭借他的才能屡获奇功,一跃成为侯门,后又屡建战功,直接被皇上赐为唯一一个外姓王,今年他回京,第一件事就是把苏浅漓娶了……
“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?”周辞镜眉宇间的戾气极重,“来人,王妃罔顾本王的命令,鞭挞三十!”
众人大惊。
苏雨烟求情,他拍了拍她的手,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按压在凳子上的苏浅漓,“是她自找,怨不得本王。”
“周辞镜……王爷,”苏浅漓看着他,卑微无比,“浅漓愿受罚,浅漓什么都能承受,但求王爷,别碰她,好不好?”
苏雨烟楚楚可怜,“姐姐,妹妹待王爷真心实意,姐姐不喜王爷便罢,何以要拆散妹妹与王爷?”
苏浅漓没应声,只是望着周辞镜,再次请求:“别碰她,求你了……”
他知道的,苏雨烟的娘一入府,便活活气死了她的母亲和祖母,把所有爱她的人都害死了,苏雨烟还一直欺负她,事事欺压她,她不求别的,只求他……求他别让她没了盼头。
周辞镜盯着苏浅漓,脸色铁青,“动手!”
配了辣椒汁的鞭子落下,剧痛蓦地传来,苏浅漓的背上皮开肉绽,她的指甲断在了掌心,唇被她咬得出血。
有人嘲弄道:“活该啊,当年要是履行婚约嫁给武陵王,而不是高攀南离世子爷,这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?”
“就是就是,这就是报应!”
众人交头接耳的话,苏浅漓都听见了一些,她惨白着脸惨笑,想着当年的她如何高攀南离世子,如何毁了婚约?
当年明明是她,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周辞镜的命,是她为了见他,被苏雨烟阻挠,最后摔折了腿,被苏雨烟按在地上折辱,腿因此落下病根,日日都疼,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,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……
她还曾书信与他:盼君归,待君娶。
她何曾对不住他?
在府里的那段时光暗无天日,可一想到他……想到要再见他一面,她才生生熬过来的,就盼着他回来,盼着他娶她,盼着他再与她说那句——
“此后余生,有我护你。”
可如今啊……
鞭子一鞭,一鞭的落下,打在她的身上,背部疼到麻木,她的手扣进了木凳里,视线愈发的模糊,却强撑着一口气,没有闭上眼睛。
目光中,她最爱的人容貌清俊,就站在她的前方冷冷的望着她,而他怀里拥着的,楚楚可怜侧妃,却慢慢的勾起红唇。
话音落下,全场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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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雨烟咬着唇,眸底掠过一丝不满。
怜儿望向自家小姐,只见自家小姐精致的面容上憔悴不堪,曾被周辞镜镜王爷夸过的,天底下最漂亮的眼睛里,布满了屈辱与疼痛。
可过后,她淡淡的笑开了,“浅漓选第一个。”
周辞镜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了,脸色难看,“你确定?”
苏雨烟微微勾了勾唇,怜儿的眼泪掉的凶,声线颤抖不已,“小姐……小姐求您了,选第二个吧,奴婢求您了!”
苏浅漓垂了眸,一锤定音,“是。”
“王爷不可啊,小姐她伤的重,大夫说需好生调养才能活下去,再不能经受这般折磨了……”
怜儿哭喊着,可周辞镜已经阴寒着脸扬了手,苏浅漓被带下去鞭挞。
怜儿奔溃了,恨声道:“王爷,小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,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!您要如此待她?!”
鞭挞声落下,苏浅漓一声未吭,周辞镜也沉默着,可苏雨烟却瞧见他的手握成了拳,指尖寸寸发白,强行忍耐着什么。
苏雨烟收回视线,听怜儿在下边又哭又喊,直接道:“把那丫头的嘴给堵上,老嚷嚷,吵得人心烦。”
怜儿在被布条塞住嘴之前,猩红着眼瞪着周辞镜和苏雨烟,“侧妃你会有报应的!王爷,你如此辜负小姐,你会后悔的,你一定会后悔的,你——唔!”
周辞镜猛地摔了桌上的茶杯,恨意滔天,“本王不悔,是她负我在先,本王永不悔!”
他不仅不悔,他还要让她跟着他一块痛,他爱而不得,她也只能是这个下场!
一辈子都只能当他的女人,休想嫁入世子府!
不论他们怎么吵怎么闹,苏浅漓始终没什么表情,眼神空洞洞的,目无焦距的落在一处。
她的唇角翕动着,无声念着一句‘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’。
这首诗,是她母亲的心愿。
母亲在世时被父亲辜负,便希望她未来的夫君,可以好好的珍惜她,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光,不再有辜负。
她与周辞镜说了她母亲的心愿后,周辞镜曾跪在她母亲的牌位前发誓——
“周辞镜此生,唯浅漓不爱,非浅漓不娶。习得武艺护她,读得圣书养她,要天天让她欢喜,生好些个大胖小子,一日都不会辜负。”
她当时既羞涩又甜蜜,娇嗔的道:“你现在话说的那么满,日后若是做不到怎么办?”
他拥她入怀,紧紧地抱着,“那我便将刀递给你,让你剜了我的心。”
她喜欢他,又怎么舍得伤害他,连这话她都不敢轻易应下,只是靠在他的心口处,笑着道:“若那时你不再喜欢我,又怎会轻易让我剜了你的心?”
他头疼,无奈的笑,“你为何总想这些,我发誓,我绝不负你。”
“我知你定不会负我的,你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,而且……若你真要负我,我打也打不过你,你又比我聪明又比我强大,对付你是没法子了,不过……”
她的手点着他的胳膊,抬起脸朝他俏生生的笑,“若你负我,我便忘了你,与你恩断义绝,再不回头——”
从没想过,当年一语成箴。
疼痛席卷周身,苏浅漓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致,余光中最爱的人与最恨的人站在一处卿卿我我,眼泪,却再也掉不下来了。
她极力将喉间的血腥压下,扯唇,笑。
周辞镜大概不知,她活不久了。
这世上,不会有人再令他这般厌恶了……
苏浅漓晕过去了。
周辞镜就这么冷眼看着,命人将她丢回破院。
下人们见苏浅漓不受宠,自然是没上心,甚至都没有抬,直接拖了回去。
血染了一路,苏浅漓人事不省,后背血肉模糊。
伺候苏浅漓的丫鬟哭的不行,求人找大夫,可弃妃……又有谁会理睬?
……
苏浅漓再次清醒时,屋外下着雨。
丫鬟怜儿正与备着药箱的老头说着什么。
许大夫道:“你家王妃本就有旧疾,如今还有这么重的伤,能保住人就不错了!日后好生休养,也许还有个把年头能活,还有,你日后莫再寻我,告辞!”
许大夫走后,怜儿擦干眼泪进屋,瞧见苏浅漓醒了,瞬间喜笑颜开,“小姐,您可算醒了!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,您感觉怎么样?”
苏浅漓挣扎着坐起来,问怜儿:“他们呢,圆房了没有?”
怜儿欲言又止的望着她,苏浅漓的脸色一变,喉间猛地涌上腥甜,掀开被子起身,怜儿制止她,“小姐,您要干什么啊?”
“我要去见周辞镜,”苏浅漓咳了好几声,“带我去见他,带我去!”
“小姐……”怜儿的眼泪掉下来,苏浅漓红着眼看她,声音轻颤,“最后一次了,带我去吧。”
怜儿闭上闭眼睛,“小姐,您不用去了!王爷昨夜一宿都留在烟夫人的屋子里,早上王爷出府的时候,脖子上都是……烟夫人屋里又要了热水净身,他们,他们已经圆房了!”
苏浅漓的表情凝滞,蓦地吐了口血出来。
怜儿吓得花容失色,“小姐!”
苏浅漓眸底的光,寸寸破碎,就这么死气沉沉了好一会,她忽然笑了起来,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下,“他真狠啊。”
即便是她再三请求,他也还是,还是圆了房……
怜儿刚想安抚,屋外有人匆匆进来,“浅漓——”
主仆二人齐齐望去,只见一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进来,帽子摘下,露出了俊美无双的容貌,怜儿大喜,“南离世子,您终于来了!”
秦晨朝她们二人走去,视线紧紧地锁在苏浅漓的脸上,眉头微蹙,“你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?”
苏浅漓欲要下榻朝他行礼,被秦晨拦下,苏浅漓望着他,虚弱无力的道:“世子怎会来此?”
秦晨还未应话,怜儿却突然跪在了地上,“是奴婢自作主张寻的世子。”
她红着眼凝着苏浅漓,“小姐,昨日您身受重伤,奴婢求他们寻大夫救您却无人应允,奴婢出府去求相爷,相爷说早已将小姐您除去祖籍,不再是苏家之人了,奴婢,奴婢身无分文,万般无奈下,只能求世子寻大夫,都是奴婢的错,求小姐责罚!”
苏浅漓的脸色愈发惨白,最终惨然的笑了笑,“起来吧,是我没用,如何怪你?”
怜儿擦着眼泪起身,又急急忙忙的说去沏茶,退了出去。
等人走后,秦晨看向苏浅漓,眸色难以觉察的放柔了些,叹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
苏浅漓悲凉的笑,“不苦。”
“当年分明是你救了他,是你帮他……”
苏浅漓摇摇头,“过去的事已是过眼云烟,世子莫要再提了,不过,浅漓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怜儿生性莽撞,不懂规矩,日后若是还求世子来此,世子便拒绝吧,世子于浅漓有恩,浅漓不敢辱了世子的名声。”
秦晨的眸光黯下,“你一心一意向着他,他却娶了你的妹妹,你也能容他?”
能容吗?
苏浅漓心口疼的难以呼吸,低头却笑了,“容不得,但他已娶,浅漓无力回天。”
见状,秦晨不再刺激她,坐下来与她道:“如今周辞镜权倾朝野,我惹他不得,避开了众多守卫才进来的,这祛疤药只送你一次,日后好生照顾自己,莫再受伤了。”
言罢,他便将药瓶搁置在桌上,苏浅漓终是微微湿了眼眶,望着他,“多谢世子。”
窗门未关,两人交流的神态亲昵,尤其是苏浅漓眸光含泪的望着秦晨,落在院门处站着的周辞镜眼里,便是含情脉脉,痴缠的紧。
男人脸色阴霾的看着两人你侬我侬,身侧的苏雨烟勾了勾唇,“看来王爷还是心软了些,姐姐即便伤得再重,身侧也还是有尊贵的南离世子相伴,端看他们这般作态,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。”
苏浅漓的遗体在里面,周辞镜自是要往里闯,秦晨见状也跟着往里去,但火势太大,管家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尊贵的主子受伤,下了死令将他们拦下,拦也拦不住,最后只能把他们两个打晕了。
等周辞镜清醒过来的时候,他的卧房刚刚灭完火,却已经惨不忍睹,他徒手挖着还溅着些许火星子的,被房梁压着的地面,万分焦急,“浅漓,浅漓……”
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苏雨烟自然在场,见状忙劝他,周辞镜却视而不见。
她心生不甘,但苏浅漓已经死了,再不顺的气也该消了。
管家让人跟着挖,木头还烫着,即便是泼了再多的水也是发烫的,侍卫太监们都硬着头皮上。
管家则一个劲的劝着周辞镜,“王爷,王爷您身份尊贵,可不能……”
“滚!”
简单的一个字,充满了戾气,周辞镜的掌心鲜血横流,他却毫无痛感般继续挖着,管家心焦难耐,正要说些什么,却见怜儿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,同样鲜血淋漓的手里,攥着一块玉佩。
她的眼神空洞洞的,毫无生气,“别找了,火是奴婢放的,小姐她已经化成灰了。”
管家登时瞪大了眼,“竟然是你放的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我还道我只是解了个手怎么便着起火了,你……”
话未说完,周辞镜疾步走到怜儿的面前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,“你怎敢这般待她,让她尸骨无存!”
“不仅火是奴婢放的,连毒药也是奴婢喂的,”喉间的力量蓦地加重,怜儿没有反抗,“小姐说她好疼,想夫人了,要奴婢喂她吃药,也跟奴婢说,她死后想烧成灰,要奴婢把灰撒在山花间……”
苏雨烟诧异的以帕掩唇,倒像是苏浅漓那人清高的做派,却还是道:“不会是你对你主子不满,故意弑主后找的托词吧?”
怜儿没理会苏雨烟,她看着周辞镜,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,“王爷要杀要剐都可,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欢花,还求王爷做个人,将她撒在山花间,与夫人团聚。”
周辞镜难以置信的倒退了两步,怜儿大口大口的喘气,将脏兮兮的玉佩递还给了他。
男人的脸煞白,目光紧紧地绞着那块玉佩的形状,正是不久前他亲手系在她腰间的,喉间蓦地涌上一丝腥味,他强行忍着,接过了玉佩。
这时,有侍卫急匆匆的跑上前,与周辞镜道:“王爷,烟侧妃的事情已经查明,当年您跪在相府门前时,烟侧妃确实告了密,害得王妃从墙头摔了下来,摔折了腿,还有便是……”
苏雨烟反应过后便急了,“你胡说什么!再胡说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头!”
那侍卫有些为难,周辞镜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,“接着说!”
苏雨烟望向周辞镜,心里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,“王爷,妾身没有,妾身冤……”
剩余的话没说出来,她被周辞镜的眼神逼退了回去。
见她不插话了,侍卫才继续道:“王妃当年寻南离世子,是为您求情,皇上那才开恩饶您一命,贬为庶人,后烟侧妃传出谣言,说王妃与世子有染,相爷便以为世子对王妃有意,所以取消了您与王妃的婚亲,不准王妃见您,您在相府门前跪着,王妃为您折了腿,被相爷重罚,烟侧妃还雪上加霜,彻底废了王妃一条腿,还有……”
“王妃当年得知您高烧不退,没钱买药,便贱卖了首饰,连王妃母亲赠与她的嫁妆,也一块发卖了……被烟侧妃买去,随便给了点银两送到了您的手里,至于您看见的羞辱您的信,是烟侧妃找人模仿王妃字迹写的……”
苏雨烟听到这哪还能安心站着,急急忙忙的跪下了,“妾身冤枉,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,妾身绝不会做这种坏事的!”她掉着眼泪,楚楚可怜的望着周辞镜,“王爷,王爷妾身没有,妾身冤枉……”
侍卫拱手道:“属下皆有人证物证,请王爷明断。”
他说罢,挥手叫人一一上前。
除了南离世子府里的人没有人证在,相府知情的老嬷嬷,昔日看守苏浅漓的侍卫,典当行的掌柜,基本都说了情况。
苏雨烟哭的惨兮兮的,“王,王爷,妾身知错,妾身知错了,当年妾身只是玩心罢了,真没想过要害姐姐,还请王爷息怒,饶了妾身吧……”
周辞镜手里的玉佩险些被他掰断,极其用力才挤出一句话,“拖出去,乱棍打死!”
苏雨烟被架着走,哇哇大哭,身侧的婢女更是哭的不行,“王爷,奴婢都是被侧妃逼得,侧妃心思歹毒,若是不顺着她,她便会弄死奴婢,她,今日王妃受罚以后,她还叫奴婢守着大门,不准任何大夫进来给王妃瞧病,说若是那大夫进来了,奴婢的脑袋就得丢,真的都不关奴婢的事啊……”
苏雨烟狠狠踹了她一脚,“下作的东西,容的到你污蔑本夫人么!”
周辞镜眸中翻起了滔天的戾色,“把她给本王做成人彘,找最好的大夫吊着她的命,谁若是让她死了,本王便让谁陪葬!”
话落,众人大惊,苏雨烟被吓得险些失语,“王,王爷,不要啊,妾,妾身错了,妾身再也不敢了,啊……你们放开我!”
苏雨烟被拖了下去,其婢女也一并扣押,周辞镜再也撑不住,猛地吐了口血,管家大骇,忙上前扶他。
怜儿自始至终便这么冷眼瞧着,眼里的讥嘲深深,“王爷,奴婢早就说了……”
“您,一定会后悔的!”
“胡说八道!”周辞镜脸色难看到崩裂,拽着身后的大夫给苏浅漓看病,“本王受过多少刀伤都没死,她挨了几下板子怎么会死?给本王治好她,治不好本王摘了你的脑袋!”
大夫诚惶诚恐,硬着头皮给苏浅漓诊脉,又掀开了眼皮瞧瞧,他冷汗连连的跪下来,“王,王爷……王妃她是中毒身故,草民只能治病救人,真真无法起死回生啊。”
周辞镜心神一震,险些站不稳,“不可能!谁给她下的药!你还不赶快弄解药!”
大夫哆哆嗦嗦的道:“王爷,王妃已经去了,再多的解药也无用……”
周辞镜一把将大夫甩下,紧紧的抱住了没了声息的女人,“苏浅漓,苏浅漓,你还没有偿还完本王所受的罪,凭什么死!”
怜儿却忽然大笑起来,她仰着头,眼睛掉着泪,目光恨极了周辞镜。
“我家小姐就是被你镜王爷活活逼死的!你知不知道,她等你等的有多辛苦,二小姐把她欺负的要死,你还把她娶回来,小姐对你那么好,豁出命去救你,可你!你却如此待她,你配不上我家小姐,你丧心病狂,你简直不是人!”
管家听言面色大骇,忙急急蹲下身子捂住了怜儿的唇,“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,简直欠打!”
周辞镜猩红着眼眸看她,“你说什么,她何时救过本王?”
怜儿丝毫不惧,甩开管家的手,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一般。
“你家道中落的那一年,若不是小姐相求于南离世子,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劫?你跪在相府门口,你以为就你情深的不得了,我家小姐为了见你,翻墙出去却被二小姐那歹毒的女人告密,硬生生废了一条腿,你生病高烧不退,你以为你真能耐,在落魄的日子里还有人倾囊相助是不是,那是我家小姐所有值钱的首饰换回来的钱!是她不断求着看守侍卫,甚至给他下跪才送出去的救命钱!”
她痛心疾首的指责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我家小姐就因为帮了你,被老爷不喜,腿伤没大夫看,还一直被姨娘和二小姐欺压,每日吃的是狗都不吃的剩饭剩菜!南离世子有心助她脱离苦海,可是小姐为了你,她一直在熬,她在等你!她说,只要等你回来,你就会护着她,可你呢,你把她逼死了!”
她的话句句砸下来,周辞镜就像是迎面被谁重重的揍了几拳,脸色直发白,“不,不可能,是她负本王在前,本王亲眼看见她与南离世子卿卿我我!更是她送了书信与本王,说本王不如狗,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,是她……”
“是她什么啊!小姐与南离世子清清白白,从未逾越!你只听外人的风言风语,可曾听过小姐的一句辩解?”
怜儿奔溃的大哭,管家生怕她惹怒了周辞镜,一直暗中用力的拉扯她,但她却更为癫狂的道:“而小姐只有送首饰卖钱的时候,写过六个字送你——盼君归,待君娶!她何曾写过那等辱人的言辞?”
“我家小姐知书达理,德才兼备,便是你如此待她,可曾听她骂过你一句不是!”
周辞镜的脸色,终于惨白到了极致,抱着女人的手直发颤。
喉间哽着几个不可能的字眼,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他怎敢想,这些年他最恨的那个人,原是被他误解了的。
他又怎敢想,如今他怀里抱着的,伤痕累累的女人,是他……亲手逼死的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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