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蓝白条纹病号服,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扎眼,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抹异类色彩。
“聊聊你父亲的事?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传来,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。
每一个字,都像是一把钥匙,试图打开沈清欢内心深处那扇紧闭的大门。
沈清欢的心猛地一沉,血液瞬间凝固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。
她看着顾明城苍白的指尖夹着一个牛皮纸袋,封口处赫然是沈氏企业的 logo。
二十年前的股权转让书复印件从袋口滑出半截,泛黄的纸页上,似乎还沾着褐色的痕迹……那是父亲的血吗?
沈清欢的脑海中,瞬间闪过父亲绝望的面容和母亲崩溃的哭声,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雨夜,亲眼目睹着家庭的破碎,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。
“你以为找到当年的证据,就能扳倒顾家?”
顾明城的声音如蛇信般舔过她的耳膜,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。
他俯身靠近,锁骨处的红绳吊坠从衣领滑出——是半枚被掰断的玉观音。
那半枚玉观音,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,却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撞击着沈清欢的内心。
沈清欢的瞳孔骤然收缩,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颈间,那里挂着同样的半枚玉观音,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遗物,承载着她对父母无尽的思念与仇恨。
这半枚玉观音,是她与过去唯一的联系,也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“你……”沈清欢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,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
十五年前母亲攥着这半块玉坠咽气的画面,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内心。
监控录像里那辆冲向父母的卡车,还有顾氏集团收购沈家药厂后暴涨的股价,这些痛苦的回忆如恶魔般纠缠着她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、痛苦和迷茫,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深渊。
顾明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,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,仿佛是黑暗中绽放的一朵妖冶的血花。
沈清欢本能地伸手去扶他,却反被他扣住手腕,按在座椅上。
血腥气在逼仄的车厢里迅速弥漫开来,让人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