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在转身时,被阁主的袖箭射中肩胛。
晚棠看着他后背迅速蔓延的血迹,想起他养伤时,自己替他擦背看见的旧疤——全是为了保护妹妹留下的。
如今他又要为了她们,独自面对血煞阁的追兵。
“我不走!”
她抓住他的手,“要走一起走,要死一起死。”
沈砚冰忽然低头吻住她的额头,像十年前母亲吻别他时那样:“傻姑娘,你还不明白吗?
从你在雨里捡起我的那一刻起,我就注定要把命还给你。”
他推开她,对沈霜华吼道:“带她走!
走!”
沈霜华咬着牙,拽着晚棠冲进角门。
最后一眼,晚棠看见沈砚冰被阁主的剑刺穿胸口,却仍在笑,笑中带血:“霜华,回家后……给哥哥种株曼陀罗吧……血色的……像我们沈家的血……”角门“砰”地关上,晚棠的哭声被隔绝在门内。
沈霜华摸着她后颈的朱砂痣,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霜华是姐姐,要保护妹妹。”
可她从未见过姐姐,一直以为自己是独女,直到今天。
“对不起,”她将晚棠抵在墙角,解药瓶不知何时被她藏在袖口,“姐姐,霜华的眼睛早就瞎了,全靠闻曼陀罗香认人。
你身上的味道……和哥哥一样,是沈家的血。”
她将解药塞进晚棠口中,“这是阁主的独门解药,能解曼陀罗毒,也能……”话未说完,角门被撞开,顾承煜冲进来:“追兵从正门进了,你们走西跨院!”
他看着沈霜华胸前的伤口,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被他砍伤的小女孩,也是这样倔强地咬着唇,不哭一声。
晚棠跟着沈霜华在巷弄里飞奔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惨叫——是沈砚冰的声音。
她顿住脚步,转身看见血煞阁的人正抬着他的“尸体”经过,他的右手垂在地上,三根手指齐根而断,掌心还握着半块带血的玉佩。
“那是他自断手指,向阁主换解药。”
沈霜华低声说,“血煞阁规矩,断指可赎一人命。
他断了三根,换你和我的命。”
晚棠忽然想起他养伤时,总用左手握笔,原来右手的三根手指,早就在执行任务时断过。
此刻他为了她们,又断了三根,从此再也握不住笔,画不了她的簪花小像。
三人在城西破庙暂避时,晚棠借着月光看沈霜华的眼睛,白布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