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意。
他大笑一声，而后变脸似的表情狠厉起来，“我当然会找他。
要是他还不上这笔钱，那就用他的命来抵。”
李暮迎着他的目光，陡然像换了一个人。
她语气冰冷，一句话说得很轻很轻：“不知道是你想让他死多一点，还是我？”
6.询问室里。
李暮和杨警官面对面。
杨警官开门见山，问她李朝死的时候她在哪里？
李暮全身绷紧，手指不由自主的抓握在一处，目光闪烁，言语不畅。
杨警官厉声又问。
“在家，睡觉。”
她答得艰难。
“你撒谎！”
李暮一惊，猛地抬头，撞上杨警官肃杀的眼神。
陡然红了眼眶。
她掩面而泣，慌乱和委屈一股脑倾泻出来。
好半天才开口：“我在…在老板，家……”她越说越小声，几不可闻。
杨警官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性，还是循例问她。
“在干什么？”
李暮埋首，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桌面上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，哭得我见犹怜。
“我在……”她羞于启齿，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。
“在，跟他……”但，杨警官听懂了。
钱色交易。
“之前给李朝还债的钱就是这样来的？”
李暮轻点头，根本不敢看杨警官的脸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“去年年初。”
一年多的时间里，她为李朝出卖自己。
<巨大的床，全身赤裸的李暮，交错缠绕的绳索紧紧勒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上，粗粝油腻的指尖扫过她身体每一寸肌肤。
她闭着眼，忍受每一次触碰和羞辱……只为了换取那肮脏的金钱，用来填补李朝这个无底洞。
颤抖着，缓缓伸出自己的双手，她把手袖上挽，露出手腕上被绳索捆绑留下的青紫，沿着手臂向上，伤痕遍布……抓挠，啃咬，鞭打，烫伤。
触目惊心。
这是什么变态！
不敢想象，在衣服遮掩的地方，会是怎样一副恐怖景象。
李暮厌恶地凝视着自己的手臂。
“好脏。”
她疯魔似的去搓自己手臂上的伤疤，一边喃喃自语。
“我怎么洗，都洗不干净！”
“太脏了。”
“……”杨警官审视她的一系列动作，冷静开口。
“你恨李朝？”
这是询问，也是定论。
李暮微怔，恍然清醒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。
“是，我恨他！”
“我恨我有这样的家人！”
“他根本不配当一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