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上一世,在我们结婚第三年,曾望秋公司来了一个新的秘书。
楚棉。
这个人并不像她的名字一样绵软柔弱,反而美艳妩媚得极具攻击力。
我其实很少去曾望秋的公司,一般也不会关注他公司里的人员变动。
他偶尔跟我提及公司的事,也只会讲那些我认识的人。
有一天,楚棉这个陌生的名字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饭桌。
又越来越经常地出现在曾望秋口中。
“楚棉这个人太好胜,不够谦逊。”
“楚棉脑子还是挺灵活的。”
“楚棉今天又签了一个大项目。”
“……”
楚棉楚棉楚棉。
她的名字被提到的次数越来越多,而我一个人吃饭的日子也越来越多。
曾望秋不会做饭,但他喜欢吃我做的饭。
家中每一顿晚餐都是我精心准备。
我一个人吃不了太多,只能一盘一盘倒掉。
“我一直在等。”
我告诉曾望秋。
“对不起,你是不是在等我回头,是我错了。”
他涕泗横流,眼睛肿得不像话。
我抽了张纸巾给他,“擦擦吧。”
他接过,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是在等你回头,而是在等一个分开的时机。”
湿透的纸巾坠落在地,皱皱巴巴,像要化不化的雪团。
那天也是一个积雪厚重的冬天。
曾望秋打电话说加班不回,而我收到楚棉发来的一张照片和一个地址。
照片是床照,地址是她家。
我没去闹。
只是坐在楚棉家楼下的长椅,看那一盏光亮了又熄,熄了又亮。
而我的丈夫一整晚没有出来。
“那天没下雪,可是之前连下了三天的雪都在那个雪夜融化。”
“我坐在长椅上,开始的时候想,你送我去医院那晚有没有这么冷